暮汉昭唐 第72节

第88章 上架感言!

  本书是周府第三本小说了,也是写汉末的第三本小说。

  前两本小说写得是季汉文,刘禅那本写得勉勉强强,我今时看来有太多不满意的地方。如有机会,我可能会重写本蜀汉中后期小说,但市面上不少作者已经写了不少类似小说,或许可容我写作的空间不大。

  第二本,霍峻辅汉文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因为以南伐北的艰难,莪在上本书里军事篇幅更重于其他情节。今时看来,还有许多不够满意的地方。

  而之所以开本书,其实算是我个人的突破,希望给书友们带去不一样的内容。

  这种内容不是指辅汉或是自立,而是希望带去不一样的视角。受三国演义的影响,书友关注三国太多,而忽略了东汉。

  同时书友们也很少了解为什么东汉灭亡之后,汉人急剧缩边,失去在河套、陕北的疆域。

  本书提供一个相对冷门的视角,以希望让感兴趣的书友们了解下熟悉历史下的不熟悉视角!

  其实写本书时,我犹豫过冷门的视角是否受书友们的欢迎,甚至因成绩不好而烦恼过。

  但深思之下,我明白了些东西,网文小说发展到现在,写三国的作者太多了,也拥有太多相似的视角,总要有人尝试写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
  作者的不断突破,提供不一样的故事,或许是对长期支持的书友负责!

  明天上架了,有五章更新,希望书友们能支持下首订!

  本书1.6万收藏,希望能有1千首订!

  本书不会太监,人品有保障!

  另有书友问明末那本书,如果没有意外发生,估计下本小说会写。本书写少量的原创人物,其实是为下本书准备,明末将有太多的原创人物,不写原创人物,很难展开剧情。

  ps:稍晚还有一章!

第89章 尸位素餐

  护匈奴中郎将顾名思义,即都护南匈奴诸部,故其所驻扎位置与南匈奴王庭同在一地。

  东汉初年时,南匈奴王庭在云中郡,但因防止北匈奴联络南匈奴,于是将南匈奴王庭南迁至西河郡的美稷县,至此护匈奴中郎将便与之同驻在美稷县。

  时营兵两千五百人,以为监视南匈奴单于。凡南匈奴单于忤逆汉室者,中郎将有权行废立之事。若南匈奴人叛乱,中郎将有权率兵击之。

  汉明帝时期,随著北匈奴强盛,为防止南匈奴人叛逃,将度辽将军常设化,其驻地选在距离美稷县仅距上百里的五原曼柏县。

  至此东汉算是形成了以度辽将军、护匈奴中郎将两位两千石上将,率度辽、护匈奴二营兵都护匈奴王庭的制度,其持续时间有百年之久。

  二营之所以一废一迁,并且造成南匈奴王庭的南迁,与张虞之父张冀十年前参加的那场漠南大败有关。

  那场漠南大败,不仅导致了边塞防御体系的瓦解,还让度辽、护匈奴二营兵马折损殆尽,连同匈奴单于所部精锐都覆没在漠南。至此为了避免鲜卑的南下劫掠,以及防止匈奴人联合鲜卑人反叛,匈奴王庭再度南迁。

  匈奴王庭的南迁,连带护匈奴中郎将南迁,在美稷县驻扎的度辽营也被废除,取而代之的是西河太守协同护匈奴中郎将都护匈奴王庭。

  西河郡舍郡北两百地,郡治南迁至吕梁山的东侧的离石县(今吕梁市)。而匈奴王庭则迁至距离石县数十里的皋狼县,并在县内修筑左国城,以为护匈奴中郎将治所,并供匈奴单于居住。

  张虞从关中穿河西郡归乡时,与众人路过左国城,但出于赶路的需求,并未入城拜见王柔。

  今欲至左国城,张虞需从祁县西行,翻越吕梁山,需经晋中重城于离城,方能至左国城,二者之间相距三、四百里。约走了三、四天,张虞在四月下旬至左国城。

  左国城三面环岗而筑,西临干河,匈奴部民沿河谷居住。

  当张虞到左国城时,已是农忙之时,处处可见匈奴部民在干河两侧耕作,且有不少人在河谷外的山岭地区放牧,仔细观察部民服饰,部民不再以毛皮为衣,而是以粗麻为服,倒是服饰上依旧保留不少胡人风俗。

  显然经历近一百年的汉化,常年生活在半农半牧地区的匈奴部民,在风俗服饰上,渐渐趋向于汉人,而不似生活在大漠上的祖先。

  然张虞清楚,并非所有南匈奴部民都似他眼前所见的这般,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的南匈奴部民因生活环境之故,部民在风俗习惯上不会具有太高的汉化水平,会更类似大漠胡人。

  在递交上任公文后,张虞在王柔的准许下,得以进入左国城的内城。

  内城为匈奴单于与护匈奴中郎将所居住,而为了控制匈奴单于,城中的护卫非由匈奴兵提供,而是由护匈奴营兵提供。

  顺阶而入堂,张虞得见一中年男子端坐于榻上,不知和身边人在交谈何事。其相貌谈不上出彩,让人印象最深的便是脸上的酒糟鼻,红彤彤的鼻子格外引人注意。

  见到男子具有酒糟鼻,张虞便记起王宏讲述晋阳王氏的特征,凡晋阳王氏之人多酒糟鼻,而中郎将王柔的酒糟鼻特征格外明显。

  王柔余光瞥见张虞,挥手示意让人先行退下。

  张虞行礼而拜,拱手说道:“副校尉张虞,张济安,拜见中郎将。”

  王柔离榻而迎,笑吟吟说道:“济安远道而来,途中多有辛苦。”

  “且坐!”

  “多谢将军!”

  相较用将军称呼王柔,张虞其实更想用其他偏儒雅些的称呼,以来称呼王柔。王柔虽拜护匈奴中郎将,但从他气质以及言行上不似武人。

  王柔神情温和,笑道:“晋阳王氏虽与祁县王氏非同出一脉,但两家因为同姓之故,倒是常有往来,济安不必这般客气。在你至此之前,长文便有来信,让我多多照料。”

  太原五大士族互有姻亲,关系盘根交错。尤其自在十年前大场漠北兵败之后,在朝廷边人守边土的方针下,太原五大士族出仕至两千石者诸多,渐渐成为东汉朝廷上一股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。

  如王柔官拜护匈奴中郎将,其弟王泽出任雁门太守,郭官拜定襄太守,令狐发今任乌丸校尉,温恕任代郡太守。而王宏、王允则是祁县王氏当下的中坚力量。

  至于祁县王氏与晋阳王氏的关系,两族族人的祖先不同,但因同住在太原郡,双方族人少不了交际,故双方交情,可以‘世交’著称。其中关系友好之人,因同姓之故,甚至会以兄弟共称。

  年少时,王柔、王泽兄弟与王宏、王允兄弟常常一起游玩交际,虽说长大之后分开,各自选择仕途,但同乡+友人的情谊依在。尤其在王宏归乡之后,经常联络下,关系倒是愈发融洽。

  张虞虽说意气风发起来,但从现在的任职情况看来,依旧在承王氏的人情。

  有了王柔的引导,张虞干脆以‘世叔’为称。

  “敢问世叔,虞初至左城,不知有何可为世叔分忧?”张虞问道。

  王柔笑了笑,问道:“济安可知你我之职?”

  “内护匈奴,外御鲜卑?”张虞说道。

  “是,也不是!”

  王柔微微颔首,说道:“你我之职责,乃都护匈奴。确保单于恭顺汉室,以及匈奴部民安顺,勿要激起民变,方是紧要之事。至于驱逐鲜卑,自有并州边郡负责,则非你莪之紧要之职责。”

  张虞眉头暗皱,他来左城是为了建功立业,可不是来陪匈奴单于玩。王柔满足于眼下,而他可不满足眼下,若不是为了立功升迁,他待在郑县不好吗?

  张虞思虑少许,隐晦说道:“世叔,鲜卑单于魁头去世,而骞曼与步度根二人各号单于,今大漠两国并立,兵戈渐起,是为建功之时。何不如联合步度根,以御骞曼犯边。”

  王柔听出来张虞的言语之意,沉吟几许,说道:“济安初至左城,诸事多有不知。自熹平大败以来,度辽、护匈奴二营将士死伤殆尽,度辽营被废,护匈奴营虽未被废,但已无兵马可用。”

  “朝廷为都护匈奴单于,重募营兵将士。直至今时,营兵数目不足两千人,勉强与西河郡兵都护单于,威慑匈奴诸部,已无余兵可用矣!”

  张虞算是明白了王柔的想法了,对于王柔来说,在他任期之内,南匈奴别折腾就行,今他不求有功,只求无过。说好听是保守,说难听是尸位素餐。

  略有了解之后,张虞拱手说道:“虞初至左城,立功心切,言语不当,还望世叔见谅。”

  “无事!”

  王柔颇好说话,笑眯眯说道:“济安得诸公爱戴,一年两迁,难免著急。今初任副校尉,有意建功于边,疏忽匈奴诸部形势,自能理解。”

  碰了个软钉子之后,张虞神色不见不满,恭敬问道:“世叔为主官,乃虞之尊长。今虞出任副校尉,望请世叔指教。”

  中郎将、校尉、骑都尉其实都是比两千石的官职,今作为中郎将的副官,校尉冠上副字,其俸禄虽降至千石,但依旧有屯兵、征伐的职责。

  当下张虞言语谦逊,不仅在向王柔请教工作,其实也是在向王柔要权。毕竟张虞作为副官,王柔总不能视若无睹。

  “我闻长文言,济安不日成婚。”

  王柔捋须思虑,问道:“当下不如这般,今左城中无要事,济安可先了解匈奴诸部情况,而后顺势成婚。待边郡形势明了,容我再做布置,何如?”

  显然作为主官的王柔不知为张虞安排什么官职合适,毕竟自护匈奴中郎将设立以来,工作责任并不繁忙,除了看守单于外,并无其他职责。凡是拥有副手的情况,无不是出使胡人,亦或是出征漠南。

  王柔眼下不知怎么安排,只能以关心张虞为名,将张虞空置起来。

  “多谢世叔安排!”

  张虞心中虽说郁闷,但却仍是面露感激,说道。

  “善!”

  是夜,王柔与羌渠单于宴请张虞不提。

  在无具体职责期间,张虞闲来无事,天天在文件室里待著,或是找羌渠单于聊天。

  一番了解下来,张虞倒是发现南匈奴目前存在的严重问题,即因东汉频繁废立单于,导致了匈奴单于的威望不高。

  而且为了便于控制单于,以至于王柔的前任们不按照严格的血统继承制,而选用非孪氏者出任单于。

  如汉顺帝时期,护匈奴中郎将陈龟因单于不能控制下属部落,竟逼单于及其弟左贤王自杀。王庭单于空位多年,直到汉庭改立了一个世系不明的守义王兜楼储为新单于。

  东汉一系列的操作,虽说将单于控制住。但因这些单于继任,缺乏政治基础,难以服众,以至于部众常会反叛。

  当下的羌渠单于虽说继位多年,但根基薄弱,且因东汉对南匈奴的威慑持续下降之故,羌渠单于除了能指挥得动本部及王庭部民外,其余部落很难听他王令。

  在了解匈奴内部的形势之余,父亲张冀关于成婚的书信送到。

  根据张冀在晋阳所找的相士推算二人八字所得,张冀与王霁除了适合在二月初三结婚,便适合在七月二十八日。根据与王氏商议就近原则,二人婚期便订在七月二十八日,成婚地点选在晋阳。

  今已是五月,距婚期仅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若是精心准备,倒也不晚。为了操持张虞的婚事,钟繇、郦母皆在晋阳帮忙,独留张杨在坞中理事。

  ps:明日上架,感谢支持

第90章 霁美人(上架,求首订)

  婚事虽说是张虞与王霁的婚事,但真正操劳之人,并非他们二人,而是双方的父母。

  在婚礼之前,因职责之故,张虞待在左国城,结交匈奴贵人,了解匈奴当下状况,算是为今后而做准备。

  为张虞操持婚礼的张冀,担心自己学识不足,难与士族大户的王氏商议婚事细节,遂请钟代他奔走。

  钟闲来无事,自是乐意帮衬张冀,便顺势成为媒人,代张氏与王氏交流婚事细则。

  当王宏看见钟所书的礼书时,对其书法赞叹不已,后与钟交谈,顿感钟为国士之才。对自家女婿能与钟结交,不由对张虞又有了新的认识。

  在钟的帮助下,除亲迎王霁外,余者五礼悉数礼毕。

  在晋阳的婚居,张冀纠结于面子性问题,向张杨借了不少钱,最终忍著肉疼,花钱在晋阳买了栋屋院,当做张虞的婚居。因是二手屋院,需要装修、翻新,郦母在晋阳照看。

  钟懂得些院舍布置,倒是经常性出主意。有钟的帮忙,张虞倒是放下心来,他在颍川时,登门拜会过钟。盖因是书法家的缘故,钟对自家庭院的布置充满了意境,这让张虞多有为此而赞叹。

  两个月的时间辗转而过,不仅婚事已筹备妥当,经张虞的研究了解,他还对匈奴诸部有了初步的了解。

  七月下旬,张虞向王柔请婚假,而王柔痛快的批复了,表示张虞可在晋阳多呆几天,不用著急上任。

  张虞对这位尸位素餐的主官算是无语了,自他三月受命时起,至今已有四个多月,王柔居然还没想好对自己的安排,这让张虞都后悔出任护匈奴副校尉。

  不过随著婚期临近,张虞也来不及多想,只得赶往普阳。

  根据书信上的地址,张虞找到了宅院。而钟、郦嵩早已在等候多时,见到张虞便将其请了进去。

  钟领头而行,向张虞介绍宅院布局,以及他根据张虞的需求,所让人做出的更改。

  因住屋在晋阳城内,宅院仅有两进,前头为厅堂,左右为客间。穿过厅堂,

  则到了庭院与后宅。张虞从大门而进,从头到尾浏览了遍,一路上一直在点头,

  显然对新婚的住所颇是满意。

  “宅院布置,有劳元常兄了!”张虞主动为钟倒水,笑道。

  钟授须微笑,说道:“整修宅院,多由兰大家监制。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
  钟口中的兰大家非是外人,而是张虞的舅妈,郦嵩兄妹的母亲。

  张虞看向郦嵩,说道:“稍后我与伯松同去拜谢妙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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